本话两部分,A Part 双胞胎兄弟寓言,B Part 喵马逊。先从喵马逊开始聊起,对喵马逊再次讨论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,看着好玩。如果这时候认为原来漂流的起因是瑞穗的猫咪,那就中了夏目的套了。前面说的很清楚,漂流本身没有意义,就是先于本质的存在,世界本来就如此。这时候说是因为瑞穗/复制而起的漂流,和之前说因为长良而起并没有任何区别,老调重谈罢了。拉吉塔尼也懂这个道理,所以不追瑞穗不追长良,自己走了。

真要追究喵马逊的问题的话,两个重点:一是猫咪如何与原本世界的事物发生联系,包括狗狗说的那句推测“他们那时候应该就能回去”,这个看夏目怎么说,都能圆;二是喵马逊的能力在瑞穗小时候也发动过,也许学生们心目中的“原本世界”其实也是另一重意义上的漂流世界,所有的世界都在漂流,所有人都被抛,所有此在都沉沦,再整点第四面墙,我觉得味儿就挺够的了。

名为樱花的猫咪,其实是瑞穗奶奶的一体两面。“奶奶的猫咪”,这令我想起了海子的成名作《亚洲铜》,其中有一句:你的主人却是青草,住在自己细小的腰上,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。什么叫“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”,其实这里野花和手掌是同位语,指的是同一件事物,正常语法是“秘密地守住野花”,包括上文的腰和青草,也是同位语。

这话其实有大量的不同角色之间的连结,或者叫一体两面,比如孩子气的朝风和孩子气的瑞穗,说着对方小气然后“只要对方认错就好”其实也很小气的弟弟,好想回家的瑞穗和好想被带走的希。再连结上前八话,我甚至会有一种所有角色都是导演在表达的“一个人”的错觉,是某个少年少女青春期的烦忧的不同面向。

双胞胎寓言这方面就更露骨了,都是自己,但是又有细微的不同,硬要说的话大概哥哥是高三半只脚踏入社会的自我,而弟弟更多地停留在学生时代,这个从哥哥的一只运动鞋一只皮鞋混穿可以得出来。从这种角度上其实用“赢不了学生时代过去的自己”来代入哥哥的情绪会更到位,大家会有那种怀旧的时刻吗?看到某个很好的东西发现是过去的自己写的,总觉得过去的自己在闪闪发光而此时此刻的自己更多的是沉沦。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个寓言,我会用:我与我周旋久,宁做我。

“最后只剩下一个大洞”,陨石坑还是心上的空洞就不多说了,韵味还是有的。

兄弟的战争没有胜利者,因为这根本不是兄弟的战争,这是庄诚思的“我”与“我”的战争,是发生在每个角色身上的战争,所以这也是长良、朝风、瑞穗和希的战争。这是用存在主义杀死上帝之后每个人必然面对的课题。就像我上文提到的野花的手掌,奶奶的猫咪,这也是长良的庄诚思。当然说到底,是少年少女的战争。这是不想看单元剧的我没有对这话A Part开骂的原因。

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拆散,引入太多角色我觉得会给人一种浅尝辄止的感觉,这话完全可以用比如朝风被复制了两个朝风的斗争来阐释。最后吐槽一句能力越来越玄学,先是无所不能的“重力”,然后是创造世界的“观察者”,接着控制万物的“M”、想象具像化、蝙蝠的反转、兄弟的翻转,越来越抽象,感觉每个能力都可以统治世界呢,颇有有JOJO的替身能力进入石之海篇后的味道。